眼见求情不成,邢公爵慢慢抬起头,脸上的肌肉抽搐几下望向李沧澜,咬着牙一字一句开口:“国有国法?李公爵你是不是忘了,怎么坐上如今的位置?如果不是我们这些人帮衬着,你能有今天?

    李公爵你自己做的事情,死一千遍一万遍都可以,又岂止是触犯国法?!”

    “邢公爵此言,是在威胁我吗?”李沧澜腰背挺直站在原地,眼瞳深黑似有浓墨浸染。

    邢公爵嘶哑的笑了一声:“李公爵如今已经被赦封为摄政王,是陛下跟前的大红人,怎么敢?只不过若我没了指望断了后代,少不得拼个鱼死网破而已。”

    “鱼死网破?你可以试试。”李沧澜盯着邢公爵,声音和表情变得冰冷。

    幽幽黑眸无情俯视着跪在地上的老人,看上去如同一尊象牙雕就的精美神像。

    邢公爵回想起李沧澜之前倾覆皇室的雷霆手段,一时间被完全震慑,仿佛被某种猛兽扼住了咽喉,整个人僵在了原地,不能说话也不能动弹。

    说完,李沧澜别过目光,转身朝着白石别墅大门走去。

    他走的道路,从来不接受任何乞求或者威胁。

    身后的邢公爵回过神来,困兽一般的绝望嚎叫——

    “李沧澜,兔子急了还咬人,你不要逼我!!!”

    李沧澜勾唇嗤笑一声,伸出手理了理毛料衣领,脚下没有半点停顿,更没有回头。

    当他踏进别墅大门之后,厚实的合金大门自动闭拢,将邢公爵的一切在身后彻底隔绝。

    “哥。”

    蓝天似洗绿草如茵,穹格牵了一黑一白的两匹马,朝李沧澜走过来。

    下午一点钟的太阳从他背后照过来,给他高大矫健的身躯,以及两匹马都镀上了一层金边。

    黑的上面坐着李霆,白的是李沧澜常骑的“朝露”,一看见自己的主人就开始激动到甩尾巴打响鼻。

    李沧澜从穹格的手中牵过朝露,翻身上马。

    穹格也跟着跨上黑马,带着李霆与李沧澜并肩骑行,开口问:“邢公爵是来送礼的?”

    他之前在电子眼里看到邢公爵带了很多礼物。

    “是啊。”李沧澜握紧缰绳,夹了一下腿,让朝露在草皮上“得得”小跑起来,“为他儿子邢涛的事情。”

    穹格听了没有说话,他觉得李沧澜拒绝邢公爵不是很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