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误会了。”明桑微怔，迅速做出反应。
她怎么闻到空气中隐隐有醋意呢？
刚刚周景言为她解围时好像说了一句“是我在追她”来着。
安静的空间里，她能听见自己心跳的声音。
“嗯。”周景言闻言略微放松了一些身体，淡淡地答了一个字。
车子这才平稳地开始行驶。
一路上，周景言依旧是沉默不语，明桑也不好说话，打开微博看自己新作品的评论。
她昨天完成了一幅画，导出后发了出去，画中是一个颇为田园的小女孩，戴着草帽穿着白裙，眼睛明亮如星点，太阳光从树杈投落下来，在她身上打上不断跳动的光斑。
她很久没发过图，这一下炸出了不少人，再加上这次偶然有更厉害的画手帮她转发，数据都比以往好很多，粉丝也上涨了一些。评论大多还是“失踪人口回归”、“太太画得好好看！”这样简单的话，她笑了笑，忽然听见周景言说：
“画得不错。”
他在等红灯的时候，微微偏头看了看旁边的女人，她正看着自己画的画，笑意满满。
“谢谢。”明桑客气答道。
“不用。”周景言说，意有所指，“不仅是不用谢我，而且，也不用这么客气。”
“嗯？”明桑的视线从手机屏幕移开，看向他。
他有些不自然的样子，像是在没话找话：“你之前给我画的那些简笔肖像画，我都还留着。”
是吗？记忆有差错？明桑记得翻看原主回忆的时候，他的那些教科书什么的都留在抽屉里，难不成是他专门把这些小纸片带走了。
“我后来折返，带走了那些画。”周景言说。
“当时画得一般，这几年的技术会再提高一些。”明桑笑着说。
“是呀，我也觉得。”他的视线又落在明桑手机屏幕的那张画上。
很快就回到明桑楼下，周景言的车缓缓开进大门，明桑发现大门旁新贴了一张白纸，但并没注意。车子平稳地停下来，明桑松开安全带，手指扣在车门上，说：“谢谢你载我回来，我还是要请你吃饭的，再会。”
“嗯，”周景言的声音这才听起来轻松了一些，“再会。我等你上去了再走。”
上次也是，他的车停在明桑楼下，结果看到明桑是被秦修送回来的，他在一旁郁闷地抽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