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淮南去洗手间洗了手洗了脸,出来时迟骋已经把衣服穿上了,开了电脑准备干活。

    “饿不饿?”迟骋问。

    陶淮南说不饿,迟骋把郭一鸣的椅子拖到自己旁边来,还从他那儿找了袋豆浆粉给陶淮南冲了一杯,让陶淮南过来坐。

    陶淮南满足地坐下,迟骋说:“我把这个弄完带你出去。”

    “上哪儿?”陶淮南问。

    他话尾带着小勾子,声音轻轻的,本来好好一句话让他问得莫名带了点别的意思。

    迟骋看他一眼,当然明白他脑子里想的什么,没吭声。

    陶淮南吹着杯子里的热气,吸着喝了口豆浆,杯子底托在手心里,又问:“上哪儿呢?”

    迟骋操控着鼠标,眼睛落在屏幕上,说:“开房。”

    陶淮南很明显地睁圆了一下眼睛,听见迟骋紧接着用冷静平淡的口吻又说:“上床。”

    陶淮南刚才瞪圆的眼睛这会儿更圆了,怎么也没想到能从迟骋嘴里听见这个。

    迟骋侧了下头,扫他一眼:“坐这儿等着。”

    ……天。

    陶淮南眨了眨眼,突然就有点坐不住了。

    迟骋用这么平的声音说这样的话,声音和内容上的反差大得让人怀疑是不是刚才听错了。陶淮南好半天没再出声,只坐在旁边隔一会儿喝口豆浆,消停了。

    迟骋也再没说别的,两个人都安静。一个干活一个陪着,好像都很淡定。

    宿舍里一时间只剩迟骋敲键盘的声音,和陶淮南喝豆浆的声音。

    外面有人路过,隔壁宿舍的几个兄弟从外面回来,边说笑边开门进去,隔着门和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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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壁能听见嘈杂声。

    在这种混乱的声音里,陶淮南清清嗓子,轻声说:“我带了。”

    他没说自己带什么了,迟骋动动鼠标,“嗯”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