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er大人。”

    低沉浑厚的声音从上首传来,“抬起头来。”

    乔欢依言抬头,慕容雍抬眼看去,心道,倒真是一副可惑男女的好相貌。

    他沉声道:“知不知道我为何传你?”

    乔欢言辞恭谨:“乔欢愚钝。”

    “都说你才情过人,子煜更是在我这里把你夸的天上有地下无,这点事也猜不出来?!”

    乔欢道:“丞相大人的心,无人可揣。”

    慕容雍笑了一声,“若我传你来,是为杀你,你当如何?”

    乔欢双手举起那份探报,“那就请丞相大人看过此报后,再行定夺。”

    堂中侍从得丞相眼神示意,从乔欢手中取过探报,转呈与丞相,慕容雍翻开看了寥寥数行,眼神倏地如电,望向下方少年。

    少年依旧沉静如水,宛如风中秀竹。

    乔欢是在辰初被召入的清晏堂,待了约两个时辰方才离开,她走后不久,慕容夫人踱入清晏堂中,看向慕容丞相,“如何?”

    慕容雍笑声清朗,“韩颐误我!”

    慕容夫人熟知丈夫性情,见他这样说话,即是对乔欢此人心存了几分喜欢,含笑追问:“怎么说?”

    慕容雍道:“原以为是‘韩嫣’之流,恃色惑主,几分的才情,凭着容色,吹捧成了十分,却原来,是金玉其外,金玉其中,我的儿女有眼光,这样的人,配入我慕容家。”

    丞相大人欲纳公子大乔为婿的消息,暂时还未在外界传开,但慕容宸作为自家人,从母亲口中一听到这个“喜讯”,登时心急如焚。

    自那日“醉酒失态”后,他是无颜去见乔欢,乔欢也没再主动找过他,两人已有许多日没见了,慕容宸原先一直不知道怎么面对“发誓对他绝无私情”的乔欢,也不知道该怎么向他“解释”那日失态到深吻扯衣的事,心里再想他,也不知道怎么面对他,故而一直躲在家里,不往临光侯府去。

    可是,当知道父母亲要纳乔欢为婿后,慕容宸心里那些纠结,一下子都被火烧没了,他赶去临光侯府,直奔昭阳馆,乔欢正在庭中舞剑,见慕容宸忽然来了,也是一怔,“五公子……”

    她一句话都还没说完,慕容宸已拉住了她的手,大步流星地将她带入了馆中,屏退诸侍,关上了门。

    乔欢另一只手里还拿着剑,她默默将剑放到馆内剑架上,转过来含笑问:“公子找我有事?”

    慕容宸方才一番动作行云流水,此时单独对上乔欢,心又发虚了,讷讷道:“……那天……我……”

    乔欢道:“那天公子喝醉了,我知道的”,她看慕容宸像是急急赶来的,额发处蕴有汗意,笑道,“公子先坐下歇息吧,我让人去泡壶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