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白微怔,低眸瞥了一眼自己的手指。
原来连一个奴婢都知道说一句。
染白一贯会控制情绪。
当初对那个人千般好万般好,
可如今她不想要了,
她一样能做到在那人面前永远无动于衷。
不要就不要了,
这世间万物能有什么放不下的?
不过都是过眼烟消云散。
永恒?
呵。
将堆积几天的最后一个奏折批阅完成,已经是午夜的时候了。
染白放下笔,揉了揉有些泛白的手腕。
手上不知何时已经渗出许些鲜血了。
染白满不在意,
像这种小伤过几天就好了。
倒是封落小心翼翼的说了一句:“……宿主,要不你别忙了,什么事情过几天再做吧,先把伤养好。”
它感觉宿主不太对劲,但到底是怎么不对劲它也说不出来。
就是真的是,太过不在意了……
不在意到好像没有任何情绪,像是封落刚开始契约,最初的染白。
那种漫不经心,掌控一切的风轻云淡和矜贵随意感,好像没有任何人能被她放在眼里。
明明慵懒随意,却偏偏给人一种,冷,冷到难以接近,不敢直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