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烨,到底发生什么了?”我看他从抽屉里拿出医疗包,打开里面有碘酒,云南白药和纱布。
“如果方便的话,把林垣先放出来吧。”我等了一会儿,陈烨没说话,于是说。
陈烨拉过我的手,清理伤口,动作连贯而沉默,直到听见林垣的名字。
陈烨的手顿了顿,抬眸看了我一眼。
“手是不是一点都不疼?”
多亏他提醒,我被碘酒沙得哆嗦了一下。
“疼。”我老老实实答。
“疼就少说话。”
我闭上嘴,视线仍然离不开陈烨的眉眼。精致,但变得更锋利,像一把终于磨好的剑,但套着剑鞘。另一只手下意识轻抚上他的脸颊,温热的,有活力的皮肤,比记忆中黑了一些,但是这就是陈烨。
陈烨任由我的手掌贴上他的脸颊,浓密的睫毛在眼底打上一圈阴影。
过了一会陈烨扔了棉签,往伤口上倒了药粉裹上纱布,成品当真算是干净平整。
做完这些,他收了东西,终于松了口气似地坐在对面看着我。
我直到现在视野还是大圈套小圈地扭曲着,失血过多的无力感席卷身体让我现在不过是强撑着紧盯陈烨。
我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
只能执着且小心翼翼地确认他脸上每一个细节,是不是和梦里那个陈烨相同。
“终于见到你了,”陈烨笑得依旧阳光灿烂,但又好像有什么不一样,仿佛阳光后面有呼之欲出的某种凶兽,“我好想你,丁放。”
“我知道你有很多疑问,尽管问吧。”陈烨看着我的目光像是阳光下波光粼粼的海水,目之所及全部是足以将人溺毙的温柔。
我却依旧感觉不安,踌躇着道:“他们说……他们说你去世了。”
“我父母吗?还是医生?”
“他们所有人。”
“我爸妈没对你怎么样吧。”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