挡不过发情期的疲惫和致幻剂的催眠作用,江汀白认命地和衣躺在了季洲身侧。他盖了件空间钮里的干净外套,将唯一的被子搭在了病人季洲身上。

    小兔子蜷成一团,尽力将自己缩进大外套的覆盖范围里。

    医生不让病人乱动,病人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可怜巴巴的小兔子躺在自己伸手可及的不远处,迷迷糊糊地同那件不太大的外套作斗争。

    季洲自己头脑也不是很清醒,仅剩的这点精力只够他表现出内心的真实想法,早已不能支撑他还在江汀白面前维持绅士风度。

    雪豹兽人将爪子搭上了扭动不停的大外套,轻拍了几下耸起的兔子屁股,发出的声音干涩又沙哑:“江医生……你来和我一起睡吧。”

    兔子停下了拱衣服的动作,粘粘乎乎地拒绝他:“就剩一条被子了,我们俩个盖不下。”

    “我记得你好像还在发情期,”雪豹不由他拒绝,头一次撕去他在江汀白面前的伪装露出自己强势的本质:“挤一挤,别着凉了。”

    可怜的小兔子手软脚软、毫无反抗之力,被一只大手连衣服带着人一起拖进了蓬松的被窝,嵌进了温暖的怀抱。

    “乖,”大手将江汀白强行按在了肩窝处,手的主人满意地闭上了眼睛:“别犟。”

    “我???”

    江汀白刚想提醒季洲他没穿衣服,却被环绕着的令人安心的气息催入了梦乡。

    习惯了与消毒水味、行军时兽人的臭汗味、病人的血腥气为伍,这种独一无二的气味仿佛在他周身建造了一座只为守护他的城墙,让他在荒山野岭里也能安然入眠。

    小兔子双手无意识地攀上了雪豹兽人的肩,不顾越来越高的体温靠着他沉沉睡去。

    那一头闭了眼睛的兽人其实也没睡着,他悄悄睁开一条缝去偷看小兔子医生的发顶。

    季洲也从来没抱过这么软的东西在怀里,这个长着长耳朵的半兽人简直比他们家庄园里最昂贵的蚕丝枕头还要柔若无骨。雪豹不敢用力搂他,生怕一不小心把这个易碎的瓷器揉碎在怀里。

    这是他们靠得最近的一次!

    闻着从小兔子身上传来的香味,卸下伪装的季洲满意地重新闭上眼睛。

    希望能做个好梦!

    太阳西沉,夺走了岩洞里最后一丝自然光芒。小树枝还在“噼里啪啦”烧着,映在山洞壁上的人影交颈成双、缠绵如一体。

    “唔……”

    雪豹被哼唧声吵醒,一睁眼刚巧对上江汀白那双迷蒙的眼睛。小兔子医生不知道什么时候趴到了他的身上,全身滚烫得如同一个大火炉。

    季洲一惊,吓得差点儿要把江汀白从自己身上推下去。